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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嫣昔一怔,这个封渔期完全不在她的计划里面,封渔意味着完全没有渔船出海。
“封渔期什么时间结束?”
“怎么着也得等到明年开春后吧!”
王文才看着曹嫣昔焦灼的神情,愣了一愣:“毛姑娘急着出海,可是有什么要事?”
王文才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在曹嫣昔心中犹如雷霆万钧,激起千重浪,曹嫣昔此刻恨不得在墙头一头撞死。
听见王文才的问话,曹嫣昔强打精神,笑笑说:“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着急着去爪哇国一趟。”
曹嫣昔实在没有精神再和王文才周旋,她推开屋门,走了进去:“王保长,您有事情就先去忙吧!”
下了如此直白的逐客令,王文才终于算是听明白了,他向曹嫣昔捉了个揖:“姑娘若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找我便是,我就住在前院的主屋里!”
曹嫣昔点点头,“呯”
一声关上屋门,和顺庆两人面面相觑。
曹嫣昔被种上蛊虫已经快十个月,听王文才所说的意思,要开春才能出航,也就意味着也许还没有找到火精蛙,曹嫣昔身上的蛊毒就会发作。
而顺庆身上的蛊虫是从曹嫣昔的母蛊分离而来,根据从毛宇处得来的关于蛊虫的知识,若是母蛊死掉,则子蛊必然也不能长活。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等到开春再出海的话,曹嫣昔和顺庆的人生也就终结于此。
“不行!”
曹嫣昔握紧拳头:“我们一定得找艘船出海去,我宁愿死在茫茫大海上,也不想死在这个破渔村里!”
打定主意,曹嫣昔觉得心情稍微好了些。
她打量着这间临时安身的屋子,只见面前是一张木床,一张小桌,和一把正被自己坐在屁股下的椅子。
东西虽少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空气中却仍然飘荡着那股鱼腥味,让人闻了以后恨不得能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呯呯!
呯呯!”
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顺庆走过去打开门来,只见上午见过的那个小女孩,王春儿站在门外,她左手里拿着一串红色的冰糖葫芦,右手托着几只大枣,嘴里塞满了零嘴。
“给!”
王春儿一见到曹嫣昔,就把手里的食物往她的手里放。
曹嫣昔一怔,觉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想了想把王春抱了起来,说:“谢谢春儿,阿姨不吃,阿姨不饿!”
海姑站在王春儿的身后,低垂着眼睛,过了一会儿说:“毛姑娘,您和王保长的话我都听到了!
其实休渔的期间也不是不能出海,只是不能出海打渔罢了!
您真要想出海,我可以帮你找船!”
“真的!”
曹嫣昔一喜,不由得上前一步,握住海姑的手:“我该怎么样谢你才好?”
海姑的脸上掠过一丝丝不自然,她把目光投向窗外:“不谢,不谢!”
她四处张望了一番,接过曹嫣昔怀里的王春儿,转身便出了院门:“你随我来!”
曹嫣昔愣了一愣,和顺庆交换了个眼神,便跟在王春儿身后往村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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