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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漾将丫头从被窝里挖出来,用手臂圈住。
缓缓喂给到她的嘴里。
“先吃些姜汤,祛祛寒气。”
“嗯嗯!
哥哥也喝。”
花沅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借着他的大手,半瞌着眼就喝了下去。
冀漾抿起唇角,嘱咐道“以后可不许在夜里乱跑,知道吗?”
“沅儿只是担心哥哥饿到,才给送夜宵去的,平常我哪敢擦黑出去?
沅儿最怕黑了。”
花沅很是乖巧的狡辩着,一副完全为他牵挂的模样。
她猛地睁眼,继续道“对了,灵岩寺大火一事,是残匪做的,还是边振明?”
“十有**是边振明,官府的人已经来了,且来的还不少,正找寺中的大和尚录口供呢!”
花沅想着历历在目的残尸,心头不是滋味。
“林淑清故技重施,三年前也是如此。
不仅是寺里的僧人和香客,还有邻近的几个村子,都被匪寇给祸害了。
无辜的人接连横死,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曝尸荒野。
最后,那些饶亲朋,还被花克勤当做刁民给处理了,很是可怜。
哥哥,帮帮他们吧!”
“我会安排下去,所有亡饶安葬费,都按照兵士的三倍给其亲朋。”
冀漾瞧着榻上的一团,心头微软。
花沅颔首,道“都是辛苦劳作的农户,不入俗世的僧人,凭着汗水吃饭的质朴人,如今被无故屠杀,着实无辜。
其实若不是沅儿毁了林淑清等饶容貌,灵岩寺和村民们,也不会遭受如此浩劫。”
“这是什么话?
当初可是沅儿给她们引荐到玄和处,去医治的?
是沅儿把她们请上胜归山的?”
烛火摇曳,倒影婆娑。
冀漾腰间勒着一条白色短须绦,将刚劲地腰极好的勾画出来,显得姿修长,姿容俊逸。
见花沅摇头,他继续开口。
“既然皆不是,那又有何愧疚,难不成就放任林淑清使坏,沅儿就不能还击回去?”
花沅把头埋在被子里,嗡声道“可是沅儿瞧见那么多无辜之人惨死,心里难过。”
“世上就没有旁人,要去为坏人买单的道理,这些通通不干沅儿的事。”
“哥哥真好,是底下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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