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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沅想着距离产生美,太近了就烦腻啦!
虽然那冰块脸一直没什么神态表示吧,但她是个自我要求极为严格的好姑娘。
冀漾指了指榻上的那套被褥,道“等等,这套就专门给鹰蛋用,一起抱走!”
他可一点都不想再沾染上这些鸡窝的味道。
“好的,哥哥!”
原来阁臣大人面冷心热,是担心她在自己的被窝里孵蛋,睡得不踏实。
虽然他性子不讨喜,但真是个好人啊!
屠维将这套被褥给了花沅,自己又回去给冀漾抱来一套崭新的,只不过颜色过于艳丽。
大红色的锦缎上,绣着一对对的鸳鸯戏水,耀眼非常,连针法上的不足都能被忽视,这与竹楼整洁内敛的布置,严重不符。
冀漾对这些忽然有了阴影,问道“这些被褥哪里来的?”
“还有两日就过年了,哪里有商铺还开门?
这些都是边府上顺手拿来的。”
屠维抬手挠了挠鼻子,憨憨的笑着。
他就是这么细心周到的人!
花沅铺好了自己的床,想着再过来刷一波存在感,就赶紧过来帮忙,正好认出来是自己在边府时,做得那套崭新的喜被、喜褥。
这本是要留给边疍来年娶新娘子用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重见。
作为小医女在药房不忙的时候,她就去针线房帮忙的。
她可是从来都不敢闲着的。
她真的很勤快的!
花沅笑得甜甜的,脆生生道“哥哥,这套是沅儿亲手做的,都是新的,很干净的。”
他侧过脸,瞅了眼她,皮肤黯淡无光,看上去黄黄的,身形更是单薄。
却唯有那双杏眸,如明月般美好皎洁,如同藏尽了江南三月里的春光。
冀漾先是愣了愣,随后迅速低下头来,遮住了向来寡淡清冷的眸色,浮出地那一丝愧疚又夹杂着心疼的情绪。
他拒绝她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又滚回了肚子里。
他默许了,用她亲手做的被褥。
花沅得了“允许”
,立刻就帮忙铺好崭新的大红色被褥。
她铺得十分规整,连个小褶子都铺平了。
她满脸堆笑,将杏眸弯成了月牙,道“哥哥,累了一天了,快歇息吧!”
“是啊,快歇着吧,这被褥看着就舒服!”
屠维摸了摸,觉得颜色虽然艳丽了点,但料子可不错。
然后,他试着往上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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