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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你别管了,等下次见到许辉然我问问。”
他随口搪塞,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心情。
今天的何孟言略显疲倦,即便刚才看着我吃了碗爆肚也像是在强打精神。
我没再做声,这本来就是他的事情,我虽然同情那位韩小姐,但这些日子我早已看透了人各有命这个词,我管不起,也不想管的她的命。
“今晚别走了,睡这吧。”
何孟言把电视遥控器又扔回沙发上,“我受不了一个人在家,总得弄出点声音才稍微舒服一点。
这么晚我也不想回公司,你在这,我好安心睡一觉。”
我想起何孟言之前说的自从滕思芸去世后,他就不愿意一个人留在家里,一时间有些心疼他。
我点点头:“行,我睡沙发。”
“别,进来睡吧。”
“啊?”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算是我和何孟言阔别了很久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很熟悉,又很陌生。
虽然我也只和何孟言这一个异性同床共枕过,我知道旁边躺的就是他,又总觉得正和一个陌生人同床异梦。
也许滕思芸生前给我说了一些太神乎其神的故事,也因此塑造了一个太出乎意料的何孟言。
夜半,他沉睡着,我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匀称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出入,我对着窗外隐约的月光,满腹心事。
蓦地,何孟言翻了个身,将我紧紧拉进怀里。
说实话,他的怀抱很暖,很让人贪恋,可能也就是这种感觉吧,让我一直试图离开,又总是离不开。
我往远离他的方向蹭了蹭,试图让自己不要再次沉沦。
“别走。”
他却在我耳边轻哼着,一字一字像是往我心里撞。
第二天早上是何孟言先醒的,他一向有早起的习惯,毕竟太多需要处理的事情正排着队等他。
我赶在何孟言上班之前从床上爬下来,看着他站在客厅里套西服,把他叫住:“你去上班?”
“嗯。”
他点点头,看都没看我,“你再睡会儿吧,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好。”
我这才发现,何孟言其实也觉得我有些陌生,我们一直在用冷漠规避尴尬,但是却根本没有规避尴尬的冷漠。
“哦对了。”
我叫住临出门的何孟言,“康康的事儿,下周一,你别忘了。”
“放心吧,我会安排的。”
他说,然后关上了门。
我本来的确想再睡一会儿的,结果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反而睡意全无,我想去医院陪我嫂子,在他家刷了个牙就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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