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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抵挡不住这么大的男人如此歪着脑袋爱娇,还距离这般近,激的胳膊上都绷起了一层“小米”
来,她的身子极力的后仰,也忘记了原本的火气了:“行行行,你去擀面条——”
白老大如蒙大赦,身板一挺,差点乎没戳到灶房屋顶,大蒲扇巴掌摸摸后脑勺,咧着嘴巴恢复了傻笑:“嘿嘿,你等着,我做的面条最筋道了,我在酒店里学过面案呢,就是时间忒短,咱爹一出事,就回来了——”
他的声音渐低,脚下却没迟疑,找了另一个盆也去和面了。
当阿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面盆中的面团和的光滑白腻时,后来者居上的白老大,却已经揉利索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小面团,并擀成了一张硕大的薄饼。
阿圆吐口气,在一旁洗手,边看着那张薄饼被折叠、撒面粉、再折叠、刀切、抖开,竟然根根相连,纤细匀称。
而且,待到全部完工,白老大的蒲扇手掌上,没有一点儿面屑残留,不像阿圆,洗了一大会儿子,还觉得指甲缝里都黏糊着。
果然真功夫啊!
面条摊晾在面板上,白老大开始烧火,红彤彤的的火光映照下,铜铃豹眼更加柔和。
阿圆已经自发的从冷眼相看转变成钦佩艳羡,干脆也坐在灶膛旁边闲聊:“承光,你除了会面案上的东西,还学了啥?做菜怎么样?”
要是这厮做菜也很棒,那,咱也能脱离这些琐事,干脆,以后,就男主内女主外好了!
只要,嘴巴上、肚子里别吃了亏就好!
可惜,阿圆熠熠生辉的大眼睛注定要暗淡下去。
白老大很羞惭的大力挠头:“嘿嘿,媳妇儿,我就在面案上揉了两个月的面,别的,没——”
“哦——”
,阿圆陷入了失望,白老大呆的是什么破酒店啊?揉了两个月的面,活坑人呢这是!
直到面条盛上来,阿圆的心劲头还是蔫的。
可是,懒洋洋的筷子挑起的第一口,她就吃出了不同之处。
面条吃到嘴里,极有韧性,又不黏糊,麦子本身固有的清香,最大限度的呈现了出来,阿圆吃眯了眼睛。
“媳妇儿,要是有鸡蛋,这面还会筋道,酒店老板说我胳膊有力气,就适合揉面做馒头面条呢。”
白老大发现了阿圆神色上的满足,自己也洋洋得意起来。
阿圆的脑袋里已经转了二百八十个弯儿,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询问:“承光,你们——咱们这里,都有什么面条可以买来吃?”
“什么面条?面条就是面条啊!
有纯白面的,有杂面的,还有掺了鸡蛋的——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我天天给你擀!”
白老大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闪光点,非常振奋。
阿圆也振奋起来,脑袋主动往白老大身前凑合,大眼睛眨巴的更快,小嘴巴殷红,一开一合:“有没有专门卖面条的铺子?放些肉酱啥的?把面条拽的细长细长的,再抖来抖去的——”
说道兴奋处,阿圆站起身子来,双臂挥舞着演示。
白老大不负所望的摇头,疑惑的回答着:“没有——没听说过,面条就切来煮就好了,干什么抖来抖去?”
“啊哦——!”
阿圆欢呼一声,双手一拍一分,忘形的去捧起了白老大的黑脸,左右晃动:“承光,我有好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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