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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惩罚,可真是薄之又薄了。
秦可儿这里一喜,另一头却是咬碎了银牙。
罚俸?回头皇帝赏赐个什么,早抵过了几年的禄米!
司徒贵妃脸色一变再变,仰起了一张精致妆容的脸:“太后,这太放纵她了,秦昭容自入宫以来……”
“哦?贵妃莫非是认为这个后宫的主儿,该由你来作不成?这会儿皇后也觉得哀家处置得不错,你倒是有什么想法?”
太后转向了她,眉头微皱。
纵然她与司徒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事涉天罡江山稳固,太后自然选择了皇帝。
“臣妾……”
司徒贵妃脸色三变,终究咬了咬牙,“臣妾不敢置疑太后的决断,只怕往后宫妃们有了这个先例,胆子越发大了。
如今秀女初选入宫,若没一个规矩,如何能成方圆?”
“你说不敢,这反对的意见,倒是连着说了好几条!”
太后不悦地斥道,“贵妃也该跟着皇后好好学学,优容待人,方是正途。
便是秦昭容,小小年纪,可也比你仁厚得多。
在后宫里,顶顶紧要的便是和善待人,为皇家开枝散叶,便是有功于社稷。”
司徒贵妃遭此训斥,方觉自己已变得势单力孤。
咬了咬牙,却忽然振声:“太后对秦昭容的处置,臣妾自然不敢有异议。
太后慈悲为怀,可这梅妃方是罪魁祸首,却是轻饶不得!
昭容算是协从,梅妃可是首谋!”
秦可儿大急,正要开口,却见梅妃已是庄容拜伏在地:“臣妾罪不可恕,甘愿领罪。”
太后沉吟良久,脸现不忍之色:“既如此,便赐白绫罢。”
“太后!”
秦可儿惶急,欲拜伏跪求,手里却是一紧,竟是皇帝执着她的手不放。
她略略一挣,皇帝更加了力道。
“皇上……”
她转首向着皇帝。
“便依了母后的意思罢。”
秦可儿待要再说,皇帝却下手极快,点了她的穴道,竟是连动都不能动弹一分,只得面色焦急地看向梅妃,几欲滴下泪来。
梅妃却无惊容,肃容再拜:“臣妾叩谢太后、皇上恩典。”
这算是什么恩典!
他们要赐死你,说得这么好听,赐白绫还算是格外开恩么?不管怎么个死法,不都是只一个死字么?
秦可儿在心中大骂,却又偏偏动不得一寸,发不得一声,徒然干着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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