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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心思并不在受伤的手上,大约又挂念着远在千里之外的三皇子了。
紫莞又是担忧,又是无奈,只得叹了口气。
绿仪进来,看到秦可儿手掌上包着的帕子,果然忍不住大惊小怪。
秦可儿头疼道:“只浅浅的划了一道痕,紫莞硬是要弄得这么夸张。”
三言两语地胡弄过去,宫女已经来回,有几个宫妃到了。
“不知又有什么事!”
秦可儿有些烦乱,“这六宫的事儿可也真够多的,实在让人头疼。”
紫莞无奈:“往常也不见主子嫌烦呢!
烦由心生,主子总还是挂念着不该挂念的人。
若是被人瞧出什么来,落到有心人的眼里,怕会惹来祸事呢!”
秦可儿心里一凛,神智微清:“嗯,我明白了。”
“还是没醒么?”
秦可儿看着打探消息回来的紫莞,迫切地问。
紫莞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秦可儿喘了两口气,缓缓地坐了下去。
目光有些呆滞,喃喃地自言自语:“已经三天了。”
“兴许已经醒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传到宫里。”
紫莞不忍地安慰。
“就这样昏迷下去,还能醒么?”
秦可儿哑声问,却并没有指望谁能回答。
心里的绝望,一层层地蔓延开来,恨不能立刻抢出宫去,单骑千里,也要见他一见才好。
“三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主子也不必太过担心。”
紫莞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嗯,我不担心。”
秦可儿呆了半晌,仿佛忽然想通了似的,忽地甩了甩头,“担心又有什么用?我去不了,也帮不到他什么。”
紫莞有点瞠目,不明白怎么忽然之间,她就突然想通了。
看着秦可儿陡然精神过来的脸,干净利落地吩咐着一项接一项待办的事,神情温和,仿佛和前几天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的情形,不但没让紫莞公口气,反倒更加忧心忡忡。
“主子这几天怎么了?”
绿仪瞅了个空,纳闷地问紫莞,“有些不大对劲儿啊,好好的伤了手,又不肯召太医。
有时候精神好,有时候又觉得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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