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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桓秀的举止,疏桐觉得手中琴匣有些沉重,不觉道:“桓先生爱琴如此,疏桐必会小心珍惜。”
一旁的王墨道:“桓先生要不听桐儿用‘焦尾’弹奏一曲?”
疏桐顿时面露尴尬:“疏桐琴技尚且粗陋,只怕辱没了‘焦尾’的音色。
能否待改日练得熟悉一点了,再奏与桓先生听?”
“桐儿说得也有道理。”
王墨看向疏桐的目光亮了一下,随即他转向桓秀道:“一个半月后,桐儿与人约在芳兰渚赌琴,桓先生若是有兴致,能否来充任裁判?”
桓秀闻言一怔:“芳兰渚在何处?”
“离城八里的一处江心小岛。
小岛对面青山排闼,四面洛河流深,岛上临水筑轩,视野开阔,非常适合聆音品茗”
王墨将那尚未成形的地方描述得十分诱人。
“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此处?”
桓秀略感诧异。
王墨笑道:“我也还没去过。
不过优渥公子石拓选下的地方,想必不错。”
桓秀怔道:“石拓也去当裁判?”
“不瞒桓先生,与桐儿赌琴的,正是石拓石公子。”
桓秀一脸惊讶:“夫人竟是要与石公子赌琴?!”
“此中缘由说来话长,莫若我们进屋沏了茶水慢慢聊?”
桓秀转头看看越发沉暗的天色,摇头道:“今日天色已晚,家小还在等我,我改日再与子夜长谈吧。”
“既是如此,那我送送桓先生。”
王墨抬臂将桓秀引向院外。
目送两人走出院门,王墨替桓秀拉开车门,恭送他上车。
桓秀上车后拱手致谢,王墨一边还礼一边道:“对了,阮瞻阮先生也会去充任裁判。”
“啊!
千里也要去?看来这场赌琴还真不能错过了。”
桓秀一脸向往道。
王墨点头道:“那我到时派人来接桓先生同行。”
淡淡夕光下,王墨负手而立,余晖在他青灰的衣袍上镀了层金茫,将他一双深黑的眼眸映照得光彩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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