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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贤生笑着问道:“小付,我大哥是不是还没有睡?”
小付点头笑着说道:“正在里面说话呢。”
汪贤生回头看一眼,萧安阴森森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小付探头看,问道:“汪大哥,这人是谁?”
汪贤生冷哼一声,说道:“一条狗罢了。”
说罢,就掀了门帘子进去。
帐篷正中矮桌两边正对坐着吴大鹏和李进两人,汪贤生进来后,叫了一声大哥。
吴大鹏和李进两人都看过来,李进见是他,说道:“贤生,你不是早闹着累得慌吗?怎地还没去歇着?”
汪贤生心里窝着一股火,进来后,拖了条几子就一屁股坐下来,方才那一阵陡摔疼劲还没有过去,这气鼓鼓坐下来,他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李进看他捂着屁股那样儿,就笑着说道:“你小子咋了?屁股生疮了?”
汪贤生恨恨说道:“让疯狗咬了一口。”
吴大鹏听出他话里有话,就对跟着汪贤生进来的小付说道:“小付,咱哥几个有话要说,你到门口站会去……小付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吴大鹏将酒坛子上倒扣的瓷碗取下来,倒了一大半碗酒,拖过去给汪贤生。
汪贤生端起了一闻,吃惊说道:“大鹏哥,这,这是酒?!”
萧家军军纪严谨,军中是不准饮酒的,这规矩不要说萧家军中的人,整个漠北也几乎无人不知。
吴大鹏自己端起自己面前碗,吸一口酒,一笑说道:“没事。
我见了你们几个高兴,今日就犯一次规矩,喝吧,这里外都是自己人。
这事传不出去的。”
汪贤生看了李进和吴大鹏两人各一眼,端起酒碗,也喝了一口。
吴大鹏笑着指了桌上的酱牛肉。
说道:“来,尝尝这个,虽是比不得咱们惠州老福计的酱牛肉,也另有一番味儿。”
汪贤生持了筷子夹了一片放嘴里,边嚼边笑着道:“嗯,还凑合。”
李进呵呵笑着拍他肩膀,说:“有得吃就不错了。
你小子还挑三拣四的。”
吴大鹏见汪贤生吃了酒菜,就问道:“贤生,你到底遇到谁了?怎么呛成了这样?”
汪贤生嘴里一停,冷酒下了肚子,他心头的气愤也沉淀了下来。
略一思量,便笑呵呵说道:“没事,运气不好,遇到一条疯狗吧。”
萧家黑卫那些人的话,虽是令他寒气气愤,却到底是他偷听来的,没凭没据的东西,现在说出来只闹得大伙心中都不痛快。
况,他也知道李进可是火爆脾气。
素来将方家两个孩子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又怎么会容忍别人这般诋毁方墨?那些话若是落到了他耳里,他哪里还忍得住?这事闹将开来了,偷听的空口白话,他们只有吃亏的份。
李进正端了酒碗喝酒,听了汪贤生话。
手下动作一滞,问道:“大鹏,咱们这营地有狗吗?”
吴大鹏看了汪贤生一眼,笑着打掩护,说道:“有,多半是附近林子蹿出来的野狗子。”
李进听了,点了点头,继续喝酒。
汪贤生不欲让大伙平白添堵,笑呵呵将几人酒碗又满上了,端起吆喝说:“来,来,一起喝,一起喝。”
吴大鹏摇头一笑,拿了酒碗与两碗轻碰一下,一口闷了大半,才抹了嘴巴,就又听见汪贤生说道:“大哥,大鹏哥,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怎么这半夜都没有歇着?”
李进放下酒碗,黑脸上笑容减收,说道:“你大鹏哥跟我说军中的事呢。”
吴大鹏虽是没说,也低下头,闷声吃菜。
延川大胜才过,燕京初围形成,大战还没有开打,眼下军中还能有什么事令一军统帅这般颓废的?李进和吴大鹏两人样子落在汪贤生眼里,他心中虽是吃惊,面子上却不敢显露太多,装作无意样子,问道:“军中的事?燕京是不是要开打了?我先说好了,这次打燕京我可是要跟着第二军一起上的啊。”
吴大鹏看出汪贤生的装佯了,他只摇头笑了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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