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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渍荔枝膏是我爱吃的,若母亲是想询问味道如何,我来吃便好。
三郎他,不太吃甜食,不用勉强他。”
薛若兰说着,上前接过荔枝膏:“这两盅不算多,我一个人就可以吃的干干净净,必定不会辜负母亲的心意。”
见她把两盅都拿去了,沛容和陆文濯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沛容望向陆文濯,以为他会拦下那荔枝膏,或者至少分一盅到自己手上。
然而陆文濯只是敛了敛眼睑,不再看向荔枝膏,转而对她道:“既如此,想必沛容姑姑也不再会有异议。
那么,我先去书房了。
明日上朝时需用到部分公文,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怠慢。”
说罢,也不给沛容接话的机会,转身离了寝殿,朝书房走去。
在桌案边坐定,景吉已经将公文放在了他面前。
见他从容地翻开公文册子,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景吉还是有些忍不住:“主子,那荔枝膏,可是老夫人送来的。
那里面能正常吗?怕是,怕是有药……”
陆文濯置若罔闻,依旧慢条斯理地的审阅着手里的册子。
景吉见状,也不敢再多言。
主子都不着急,自然轮不到他这个做属下的着急。
只是方才主子离开寝殿时,薛若兰一声不吭地吃荔枝膏的样子,也着实挥之不去。
天快亮的时候,陆文濯回了趟寝殿。
刚一开门,薛若兰便闻声走了过来,哆哆嗦嗦地捧着朝服,候在那里。
陆文濯侧头打量她,见她的发梢还有些潮湿,脸色也冻的苍白,便没说什么,还是让她给自己换了衣服。
冰冷的指尖,不时碰到他的身子,令他有些微的不适,他低头看她:“荔枝膏味道如何?”
薛若兰的动作微微一滞,良久,才颤着声音说:“甚好。”
“嗯。”
陆文濯轻声应着,拂了拂衣袖,转身向外走。
然而还未走出两步,一个冰冷的身子贴了上来,是薛若兰从背后抱住了他。
这样凉冰冰的身子,显然是泡了一夜的冷水,似乎连骨子里,都散着寒意。
陆文濯抿了抿嘴唇,顿在那里。
“我对三郎,是真心的。
三郎可不可以,也喜欢我一点。”
薛若兰的声音低切,语气近乎恳求。
“你该晓得,我的心思从来不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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