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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左公子是朝中调任到咱们凤锦县的,无论如何本官该亲自迎接,方才显得重视,县尉一职颇为重要,不可草率。”
左仪起初听着像是恭维,多半是念及他出身岐国公府,高金才会说出这些话。
后头听着听着,心里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县尉一职确实重要,掌一县治安捕盗之事,若是有什么差池,这一县之地岂能安生。
“那就多谢县令大人。”
随后县令把县衙做了简单介绍,除左仪之外,县衙之中还有一个县丞申良远,同为县令佐官。
凤锦县的捕头是个名叫唐朿的汉子,手下有俩得力之人,一个叫三儿,一个叫万七。
再后来左仪和宫文柏跟着县令在县衙转了一圈。
左仪心里暗自嘀咕,凤锦县不愧为凤锦县,果然对得起凤锦二字,整个县衙不知道比东稷县大多少。
县衙后头的花园还种着不少牡丹、芍药等名贵花卉,另一头的房间更是大大小小十几个。
左仪偷偷瞄了几眼,里头陈设看似简单,却雅致不俗,显然是用心了。
一想到以后就在这里混日子,左仪就忍不住兴奋,这一路从京城穷到东稷县,总算可以富贵一把。
只可惜这个兴奋劲儿还没维持一刻钟,宫文柏就用很现实的问题打败了他。
“大人,我们今晚住哪儿?”
左仪欢快的脚步一滞,那僵硬程度连一旁走过的杂役都看出来了。
高金自然不例外,只是他手中没有多余银钱,每月俸禄都被家中妻妾刮的干干净净。
“那个,今日时辰不早了,要不左公子就先找个落脚地儿吧,本官就先走了。”
高金本着为官就该有为官的觉悟和通透劲儿,当即先发制人,脚底抹油溜了。
左仪眼巴巴看着高金急匆匆离开,愣是一句话没说上。
“文柏,你说这高县令什么意思?”
宫文柏这会儿看着倒是正常了许多,恢复了以往给左仪当头棒喝的绝佳特性。
他好整以暇的转过半个身,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说道:“就是他也帮不了大人的意思。”
左仪长叹一声,耷拉着脑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念叨,“来凤锦县都靠人家施千兰资助,我们俩人两身,要是再摸出一个铜板来,我把县衙门外的鸣冤鼓吃了。”
宫文柏不听他念叨,只管跟在他身后,反正左右会有个去处。
而且如果猜测不错,那个去处,很熟悉。
“施掌柜啊,你可怜可怜小弟吧,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只能前来求你收留,我保证,有朝一日我要是回了京城,一定站在你这边,有什么事您老随时差遣小弟。”
左仪趴在酒楼门外哭天喊地,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人负了他。
宫文柏捂着额头转身往角落站,从前也遇见过这场面,但那时他和左仪不是一伙的,只觉得这人有趣。
如今再想起来,八成当时脑子抽了,有趣?根本是丢人啊!
“放屁,谁您老,谁老?左仪,看在你爹的份上,老娘给你个机会重说一遍!”
施千兰手里攥着把菜刀,只差一点点就劈在了左仪的面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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