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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还是蛮同情他的,被吓一跳的事就原谅他了,更何况前几天他发挥失常也有我的原因。
不过,这时候他怎么不在自己的帐子里,跑到这里来了呢?难不成是伤心过度,神思恍惚了?于是我问道:“你傻站在这里干嘛呢?也不进去!”
乌尔衮搔了搔头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公主的琴拉的曲子太好听了,我一时入了迷,就忘了进去了。”
乌尔衮这句话听得我五脏六腑都觉得舒坦的不得了!
我呵呵笑了笑,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没什么事,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不知怎的,就走到大公主你的帐子附近了,就想干脆找你聊聊天吧。
秦义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我一听,明白了,这小子是心里惦着被蓉玥拒绝的那件事,心里郁闷,却又找不到人倾诉,所以找我来了。
看在这人如此专情的份上,我就当一回“心理医生”
吧。
于是,我将乌尔衮领回了自己的帐内,给他上了奶茶,陪他唠唠嗑,谈谈心。
将小穗也遣出帐外后,我对乌尔衮道:“现在就只有我和你了,没有其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憋在心理会憋出病来的。”
“唉!”
乌尔衮长叹了口气,紧皱着眉头,道,“大公主,你说二公主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我这几天总在想这个问题,可怎么想都想不出个结果来。”
乌尔衮所提的这个问题在我也想过,他想不出答案来,我却可以立刻提供:他不是蓉玥喜欢的型!
这其实很简单,只要将蓉玥心中喜欢的对象——班第跟乌尔衮做一个比对,就可以得出来了。
是,没错,若论起家世、背景、爵位之类的,乌尔衮是巴林蒙古郡王的世子,班第只是个头等台吉而已,这上头,乌尔衮还占点优势;论起骑射功夫,乌尔衮和班第应该是不相上下;但要论起文才来,乌尔衮就落了下锋了,班第是满汉蒙三语皆通,还会写写诗啥的,乌尔衮嘛,虽然说从第一次见到他至今,他的汉语流利程度已经大有长进,用起成语来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谬误迭出,贻笑大方,但是要让他写首诗来瞧瞧的话,估计起码得再经过二三十年的着力培养才有希望的可能。
还有一点就是,从外貌上看,不得不承认,班第那家伙是比乌尔衮长得俊秀些。
乌尔衮的痴情一片虽然是“千古难得一见”
,可惜蓉玥的心不在他身上,非但看不见了,反而还有可能招人厌弃。
唉,可怜的乌尔衮呐!
当然,这一条条,一件件,我自然不能跟乌尔衮详述,这无异与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嘛!
太残忍了。
我想了想,转而问他:“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蓉玥呢?”
“这个……”
乌尔衮的面上一红,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
“呵呵,你仔细想想看嘛!”
我提示乌尔衮道。
看这个在猎场上所向披靡的一流猎手面红耳赤的样子,还真是有趣得紧。
“比如说,你现在一想起蓉玥,眼前所看见的是什么呢?”
“眼前所看见的?”
乌尔衮睁大了眼,有些不知所以地道,“我看见了大公主你啊!”
我紧咬着下唇,硬是把到唇边的“我的妈呀”
给吞了回去,暗地里足足长叹了大约有五分钟才恢复了应有的耐性和理智,跟乌尔衮解释道:“嗯,乌尔衮,我说的‘眼前所看见的’不是你现在眼前真看见的人或物,明白吗?”
乌尔衮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一脸茫然地摇摇头,道:“不明白,大公主,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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