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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是个清明理智的人,唯独在他面前笨拙无措。
像个傻子,她这么说。
她不是那种伤情的风雅女子,也不是羞涩纯良的闺阁女子。
见过很多人在她面前死去,但这并不使她麻木冷漠。
少女情怀正热烈时在药田中看到那人,有暖暖春光、有草药清香、有微风轻拂、有蝶儿翩舞,一切都那么美妙而动人。
他笑,并不是世人常见到的微笑。
露白牙,弯眉眼,笑意藏不住。
她猛地觉得心酸,她不愿意想些有的没的,可是又难以抑制地惦念。
“哎,算了。
月老公公不给咱牵上一条红线,这能怎么办呢,无缘无份罢啦!”
她这么说,狠狠地揉了揉脸颊,把目光放到书中去。
她一看书就沉迷好久,简直要把整个人融入到书中去。
阿宴叫她用饭她也毫无知觉,等到她看了医书记载后想尝试着捣鼓些药材或者别的什么才回神来。
阿宴看到她出来,就去把饭菜热一热。
她是不挑剔的,囫囵地扒拉几口填饱肚子就去琢磨自己的事。
这几天不出诊,阿宴也清闲,突然来兴致要做女工。
“我瞧那些闺中小姐,拿着一根针,手间上下翻飞就能绣出那栩栩如生的物样。
姑娘我给你做个香囊吧?库房里的香料拿出来晒一晒还能用。”
“嗯,你高兴就好。”
她捡几颗晒干的花苞扔进捣臼里去细细研磨。
她忽然又想到自己的衣裳大多简单素白,她平日里不爱打扮,首饰什么的也少得可怜。
“阿宴,你去布庄的话,置办两套衣裳……”
她顿了一下又改口“算了,一块去吧。”
“难得啊,不然怎么说是十几年的情分呢,总说不想去,还是在意的嘛。”
秦子集倚着门框调笑她。
“可惜了,他们家位高权重,要不然就全了你们青梅竹马了。”
秦尤尤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来的,对他的挖苦也不甚在意。
“阿宴,年前开春咱是不是还听大伯说朱家那丫头不错?那丫头好啊!
犹如母夜叉现世,治二哥这样浪荡公子最合适不过了。”
秦尤尤拍着腿转头和阿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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