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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秦卿的小脑袋,秦卿也开心,咧开小嘴儿笑得更甜了。
……
几人在路上歇了一会儿,喝了几口水,又吃了点蓝莓果子,秦诏安再次背起小秦卿,路途太远了,秦卿的小短腿走不了远路。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来到了公社。
秦诏安不可避免地想起上回的事情,他如临大敌,少年冷着脸,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又碰上抄家,怕那轰轰烈烈的打砸行动吓到秦卿。
而秦卿也从他背上转移到怀里,坐在他的臂弯上,像个小娃娃似的被他紧紧抱着,甚至还拿出一条布带子,把秦卿牢牢地绑在他身上。
诏平听说了上回的事情,脸上笑容少了些,也是一本正经,这把二夏几个丫头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安哥?”
二夏不解地看着秦诏安。
秦诏安寡言,但诏平性子好,他解释道:“上回我爸带宝儿来公社买粮,宝儿差点和家里走散,当时出大事了,宝儿吓坏了。”
几个丫头对视,然后,齐齐地来到秦诏安身边,把被秦诏安抱在怀里的小宝儿团团围住了,仿佛一堆人肉墙,保护着她们的小妹妹。
秦卿看见这一幕,她都呆了好嘛。
她是真没成想,上回公社那件事,她自个儿没咋地,但家里竟然留下这样大的后遗症。
怪不得小姑姑今儿带着自己来公社,大哥哥和二哥哥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过来,家里另外几个哥哥也全都嗷嗷直叫,后来是老太太出面才把小子们镇压。
她小嘴儿一抽,心里一时暖得想笑,又酸溜溜地想哭,她怎么这么有福气呀?她的家人真是太好太好了!
她红成了兔子眼,搂着大哥哥秦诏安的脖子,依恋地用小脑袋蹭了蹭。
而秦淮珍听说这事儿,也立即紧张起来,“走,咱先去公社,先把布买了。”
看她这模样,是打算速战速决了,毕竟这时外头正乱着,她哪怕从前住乡下,但也曾有所耳闻。
……
秦卿身子小,布料用不了多少,况且这年头物价还便宜。
秦淮珍买布时,看见柜台里陈放的毛线团,毛线比布料贵多了,可她并未不舍,想着天气越来越冷,于是又买了点毛线,打算回头给秦卿织件毛衣穿。
从供销社出来,秦淮珍又立即带着孩子们去了国营饭店,在这儿买了两个大肉包子,一个塞进秦卿手里,让秦卿趁热吃,另一个则是留着带回去,给她当晚饭。
秦卿捧着热乎乎的肉包子,又看了看哥哥姐姐们,吃独食的感觉并不好受,可这回不论她怎样撒娇都没用。
哥哥姐姐们一口也不肯碰,让她吃,就算她只吃了一半儿就宣称饱了,剩下的半个肉包也被收了起来,打算等她饿了再拿出来给她。
秦卿:“……”
心里在叹息。
哎!
啥时才能实现吃肉自由呢?她想全家一起吃肉,可劲儿地吃,再也不用省着,不用捉襟见肘,不必缩衣节食。
而就在一行人准备回家时,远方,公社里突然闹腾起来。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挂着大木牌子游行,附近的老百姓正冲那些人指指点点。
秦卿伸长了小脖子一看,顿时吃惊。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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