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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瞅瞅她爸,一副好崇拜的表情。
她爸好犀利呀,竟然一语中的,直接就命中了问题的症结,这不,二叔二叔拨云见雾,脸色肉眼可见地好看起来,肩上的压力也轻了一些。
于是家里人商量后,决定明儿派二叔三叔进城一趟,另外把四婶也带上,四婶温柔如水,是个会讲话的,三叔有时油嘴滑舌,但也是个长袖善舞的。
至于其他人则继续留在家里,陈翠华松了口气,对此期盼起来,希望进城后真能如大家所愿把香皂卖出去,不然之前购买原材料的钱可就全打水漂了。
晚上两口子房门一关,陈翠华说:“淮川,你说,我是不是不太适合做买卖?”
秦二叔一愣,两口子私底下,陈翠华喜欢叫他名字,这样听着就亲昵。
他一把搂住陈翠华:“瞎说什么呢。”
陈翠华摇摇头,“我是真这么想,你别看四弟妹不显山不露水,但妯娌几个就她最聪明,凡事心里有数,既会做人,又会讲好听话,心思也细腻,知道人情方面该怎么往来,这些方面我是真比不上她。”
“别说这话,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陈翠华听得一笑,秦二叔怕她钻牛角尖,就说:
“你看,你踏实又能干,而且还会算账,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咱大队的会计每年交公粮盘账的时候得拿个大算盘打得叮当响,可你不用,你自己心里一合计就能算出个准数,而且你还会过日子。”
陈翠华推他一把,“快别哭夸了,我就是琢磨着,我得把自己摆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其实这回也一样,如果是老三跟着你一起去卖香皂,就算卖不出去也不至于让你跟我一起愁眉苦脸。”
“老三是个灵活性子,我觉得他和美莲都挺适合做买卖的,至于我……”
“比起跟着你们东奔西跑,不如在家做些力所能及的,比如帮着做粉条、做香皂,又比如帮忙算个账之类的,那话叫啥来着……术业有专攻?”
秦二叔登时笑了,感情自己想岔了,不过媳妇没钻牛角尖就好。
炕上,诏安、诏平、诏远、诏言,这四个孩子瞅那两口子一眼,这叫个腻乎,孩子们翻个身,眼不见为净了,反正秦二叔两口子腻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真要是不腻乎,那还没他们呢。
第二天一早,秦卿醒来时发现二叔他们已经出门了,而二婶像个望夫石似的翘首以盼。
上午在隔壁楚家学认字、学算数,下午则跟着秦淮山一起锻炼身体,秦淮山近日双腿已经能挪一挪了,但还是站不起来,不过这起色已经算是很好了。
等晚上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这咋还不回来呢?”
秦老太望着外头沉沉的夜色,不禁担心起来。
秦老头要稳重些,“有啥好担心的,之前就说了,万一赶不上下午回公社的长途车,那就等明儿再回来,反正临走前让他们带足了钱,不愁没地方住。”
陈翠华也安慰道:“是啊,您老就放宽心吧,再不济县城那边还有孩子她大姑呢,也能住淮凤那儿。
”
秦老太一乐:“感情就我不淡定了?”
正说着,秦卿坐在小板凳上,两手托着腮,她心里也挺惦记这事儿的。
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院子外,突然她眼神一亮:
“爷,奶,二婶,看!
二叔他们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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