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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又一头猪队友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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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将——”朱统领看耿成儒忽地“狂性大发”,关切地上前问候。

    耿成儒不过稍稍慌乱后,立时镇定下来,一双桀骜眸子看向梁松,“把他抓起来!”随后动作轻缓地宽衣解带,露出精壮背脊,“看看我背后是什么。”

    “是。”朱统领迅速地转到耿成儒背后,见是好大一只蜘蛛,不由地毛骨悚然,“是蜘蛛,待属下替将军拍死……”

    “不,找瓶子来把它抓了。”耿成儒镇定地发话,“拍死了它,若有毒,本将军去哪里寻解药?”

    朱统领暗赞耿成儒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挥手叫人些去寻瓶子来装蜘蛛。

    梁松被四五个人团团围住,他故作茫然不解地问:“耿将军,这是做什么?”

    耿成儒鼻翼里轻哼一声,忽地握拳忍住背上疼痛,嘴角肌肉紧紧地绷住,“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你才来,就有蜘蛛……本将军宁肯日后跟英王殿下请罪,也绝不能放过你。”背后一凉,听朱统领说“蜘蛛抓住了”,便长吁一口气,随后又听朱统领惊骇地喊“蜘蛛有毒!”

    耿成儒盯着梁松道:“解药呢?”

    梁松一头雾水地问:“什么解药?”

    耿成儒面孔狰狞,蜘蛛虽拿走了,但后背还是一阵一阵地疼,见梁松不承认,果断地发话:“拉他书房外严刑拷打,再去请大夫来看。”想到越行动毒越随着血流进入心脉,又发话:“拆了门板做成担架抬我进书房。”

    朱统领看了眼梁松,也觉太过巧合,蜘蛛未必不是梁松放,重复着耿成儒话:“拆了门板抬耿将军进书房,请大夫,抓了这厮严刑拷打!”

    梁松叫道:“耿将军滥杀无辜,要是英王殿下知道了,他定然不会放过将军!将军谋略举世无双,前途不可限量,但我梁某也非泛泛之辈!若伤了我,英王殿下……”

    耿成儒慢慢回头,对上梁松眼睛,冷笑道:“本将军此时性命堪忧,还管以后,给我用刑!”

    梁松迅速地握着剑柄,将押着他官兵摆脱,看有官兵硬来,便拔剑与他们对上,又看耿成儒小心翼翼地不敢动,就偏向耿成儒砍去。

    耿成儒唯恐毒气进入心脉,不敢跟梁松拼杀,就对朱统领发话:“,拦住他!”

    朱统领得令提着刀向梁松砍来,梁松却不退反进,提剑先挡住朱统领大刀,然后敏捷地提剑滚到耿成儒身前。

    耿成儒下意识地挥手去格挡,就觉后背上疼得加厉害了。

    梁松看耿成儒微微退缩,再要上前,又有其他官兵围过来,料到自己终会寡不敌众,就丢下剑,冷笑道:“这就是耿将军待客之道?出了差错就怪到客人身上?”

    耿成儒冷笑,冷漠地转过头来,见门板拆下来了,就朱统领搀扶下小心地趴门板上,然后被人缓慢地抬进书房。

    书房里,耿成儒扭头向自己背上看,朱统领会意,赶紧说:“拿镜子来。”

    不一时,一大一小两面镜子送来,朱统领拿着小镜子前面看,只见后背上一片黑斑,黑斑还有扩散征召,恨恨地握着镜子,须臾又轻吁了一口气,听着外面梁松痛骂声,极力平和心气。

    “将军,这可怎么办?这边怎会有这么毒蜘蛛?”朱统领关心地看着耿成儒后背,“待属下替将军把毒吸出来……”

    “不,你叫旁人过来吸毒。”耿成儒看了朱统领一眼。

    朱统领会意,又赶紧去叫门外兵卒进来,将一个人按耿成儒后背上,“你替将军吸毒,吸一口,就将毒血吐出来,放心,不会有事。”

    那兵卒看着耿成儒后背上乌黑,哪里肯去吸,但又看朱统领将大刀架他脖子上,只能认命地吸,吸了一口,赶紧将黑血吐出来,再吸一口,却忽地掐着自己脖子滚地上。

    朱统领咬牙切齿道:“再叫人来!!”须臾,便有另一个兵卒被推了进来。

    “姓耿,你、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打我就是跟英王过不去,英王殿下定不会让饶过你!”所谓严刑拷打,就是挨鞭子。

    梁松被人一鞭子又一鞭子抽身上,双手握拳,脸上青筋暴起,眼瞅见一个个兵卒被叫进书房,然后痛苦地嘶吼着被人丢出来,暗恨耿成儒、朱统领狼狈为奸,竟然这样歹毒地叫兵卒一个个替他吸出毒血!

    “统领,去南城门两里外兄弟们中了埋伏,死伤过半!”一浑身是血官兵急匆匆地过来复命。

    梁松听了这话,嘴角露出诡异笑,果然出了昨晚上事,朱统领已经将楼家村事忘了。

    屋子里,朱统领大声吼道:“再叫人去……”看众多官兵纷纷中毒,一身冷汗地想幸亏方才他没有糊涂地为表忠心替耿成儒吸毒。

    “不,关闭城门,所有人,不得出城。”耿成儒发话了,如今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也不知道敌人手段,不能硬来。

    朱统领又将耿成儒话传出去,随后欣喜地看着耿成儒后背,“将军,你看,你看,毒血少了不少。”见兵卒吸毒动作慢了,又炸雷一般喝道:“吸!”

    耿成儒握着镜子,果然瞧见背上黑斑颜色淡了许多,又动作缓慢地将头低下。

    “大夫还没来吗?”

    “将军,属下这就去催。lanhen”朱统领又叫人催了一回,他话音才落,两个白胡子老大夫就被人拉扯着跑进来。

    进来后,两个老大夫喘个不停,朱统领又一把将两人推到耿成儒身前,“两位大夫,将军伤……”

    两个大夫道:“将军中毒了!”

    “废话,这是什么毒?”朱统领又将装了蜘蛛罐子给他们看。

    两个大夫看了,认了半天,纷纷摇头。

    “这定然不是我们这边蜘蛛,我们都没见过。”

    “你!”朱统领气急。

    耿成儒道:“将蜘蛛,送到梁松身上,看他会不会毒发,他若毒发,那他就是清白无辜,也不必为了他得罪英王。若是他平安无事,再给我用刑!”

    “是。”朱统领亲自拿着罐子去外面。

    “请两个老大夫依着经验,给我开些解毒药。”耿成儒低声道,听见外头梁松忽地嚎叫起来,便皱起眉头。

    朱统领又闪身进来,拿着空罐子说:“将军,蜘蛛钻到梁松衣裳里……看他吓成那样,又仿佛也中了毒,只怕蜘蛛不是他?”

    “哼,不是他,又会是谁?”耿成儒冷笑。

    朱统领看大夫开了方子,便忙道:“将军,属下亲自去取药。”

    一声闷闷惊雷声又响起,耿成儒道:“不必,军务要紧。你些去查查到底是什么人装神弄鬼,这药方,便交给军师。”

    “是!”朱统领将药方放下,退步向外,出了书房们,脚步却忽地顿住,脑海里回想着天真烂漫女童歌声“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五兔子一去不回来——”,耿成儒中毒,也算是病了,那么,一语成谶,他就要一去不回来了?

    梁松心知给耿成儒下毒算计得是朱统领,虽觉察到身上有蜘蛛爬,心里胆寒,身上又不住地挨着鞭子,但强撑着做出阴沉沉模样盯着朱统领狞笑。

    朱统领握着大刀,恨不得一刀砍死梁松,一脸阴狠地问:“你笑什么?”虽不能砍杀梁松,却用刀柄一刀捅他胸口。

    “咳咳,你走近一些,我只把解毒方子告诉你一人。”梁松喘息着缓慢地说。

    朱统领先不肯靠近,随后又见梁松呻、吟起来,一时救耿成儒心切,就凑近去听他说。

    梁松朱统领耳边低声道:“……你死定了。”

    朱统领猛地一拳头砸梁松肚子上,梁松嘴角里溢出血,却看着朱统领笑,无声地说:“你死定了。”

    “朱统领,这厮说解药是什么?”旁边给梁松用刑人问。

    “这家伙狡猾得很,他戏弄本统领呢!”朱统领心绪不宁地说,疑心昨晚上事就是梁松做,继而,又狐疑地想,梁松笃定他会死,莫非,他还要再陷害他?满怀心事地向外走去,走出没多久,就有人来回:“天上又有大鸟飞过,北城门门楼上忽地炸了雷,城门都晃起来了,守门官兵吓跑了,城门被人打开了。”

    “混账!”朱统领冷笑,出了县衙翻身上马,“走,去北城门看看去!”他纵马向北城门去,身后便有上百人陆续跟上,等到了北城门前,身后已经有了上千人。

    到了北城门,却不见人,只见几个没逃走守城官兵靠墙站着,青天白日下,有幽幽火光他们身上跳动。

    朱统领骑马向前一步,属下忙劝:“统领,这火能人身上烧起来,不能靠近。”

    朱统领不似农舍外那般谁敢说丧气话就砍杀了谁,握紧缰绳,静静地听着身下骏马打响鼻,问:“谁看见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守门官兵唯恐被朱统领怪罪临阵脱逃,慌忙说:“是炸雷后烧起来,前两日城里就有人说乐水县城里要有什么地火,专门烧、烧……”

    “呸!老子不信这鬼话,跟我出了城门看看!”朱统领厉声道。

    “统领三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瓜州天雷一连打了九九八十一下,又有人先算到咱们这有地火。统领你想,寻常火能把人烤糊,可不能把人烧着呀!又没堆柴火,又没泼油……只干烧人,这人就跟猪油板一样,怎么能是说烧就烧得起来?”有巧舌如簧人早听说昨晚上先去南城门外二十几人全被地火焚身,哪里还敢再向这北城门外去,看眼前几个官兵被烧,都克制自己不叫自己吓得叫出来。

    朱统领看向那能说会道人,冷笑道:“你既然这样所知甚多,我且问你,你可曾听说过一个曲子,‘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五兔子一去不回来。’这曲子是什么意思?”

    机灵都看出朱统领已经缓和了口气,不似早先那般二话不说,便要领着人出城一探究竟。

    “奇了怪了,大兔子病了,怎死是五兔子?”

    “莫非,这五兔子还要替大兔子试药?”

    “又或者做了药引?”

    ……

    朱统领握着缰绳,听下面人议论纷纷,不由地一颤,转而又想,人多是,哪里用得着他给耿成儒试药、做药引?一番犹豫,已经没了出城心思,“将军说过了,谁都不许出城。,叫人做出城门,将城门换了。”

    朱统领话音落下,就又见每常伴耿成儒身边刘校尉过来说:“朱统领,姓梁招了哪里能寻到解药,将军叫你立时回县衙。”

    朱统领一怔,作势赌咒发誓:“若能救回将军,哪怕要用朱某肉做药引,朱某也心甘情愿!不知姓梁跟将军说了什么?”

    刘校尉道:“将军身子要紧,姓梁说,只有朱统领昨晚上去了农舍,他说话,只有朱统领能明白。”

    “……你死定了。”脑海里回想着梁松说这话时笃定,朱统领犹豫了,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梁松,但只怕今次不光是割肉做药引那么简单,不然,梁松怎会说他死定了?!

    “还请朱统领些。” 刘校尉又催促。

    说话间,忽地有人喊“统领,抓来壮丁造反了!”又有人喊“程副尉被地火烧了!”继而只见一道暗影划过,随机就见那“大鸟”落进了县城里,然后轰隆一声炸响。

    “朱统领,那大鸟是风筝,可是咱们不知道风筝会落到哪里呀!”

    “是呀,朱统领,还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有多少风筝!”

    ……

    刘校尉也被吓得脸色苍白,若那“大鸟”有个准头还好,如今那鸟是随意地飞进来,随意地炸响。

    朱统领脸色苍白,有道是蝼蚁尚且贪生,人怎会不怕死?他看耿成儒是个前程远大人,才一直追随与他,如今,耿成儒早晚要做了“韩信”,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耿成儒死,他也得死!耿成儒待他恩重如山,随着他同生共死也就罢了,偏耿成儒听那姓梁两句话,就要他死!可见,跟着耿成儒是不能了……犹豫再三,忽地一刀砍死刘校尉,“胡言惑众!耿将军以大局为重,方才耿将军说乐水不过是个小县城,敌人来围攻乐水,就是为了声东击西,再围攻瓜州!传令下去,叫人随着我去瓜州见袁将军!”袁将军也丢过一次瓜州城,想来有袁将军作保,便是宁王知道了他所作所为,投鼠忌器,为了不误伤袁将军,宁王爷不会太苛责他。

    “统领,将军军符——”有人提醒朱统领。

    朱统领闻言,立时道:“耿将军中毒神志不清,尔等可愿意随我去请耿将军军符,然后再去瓜州解救袁将军!”

    朱统领言下之意,就是断定了敌人声东击西,目标依旧是瓜州。

    他“逼宫”意思已经十分明白,众人瞠目结舌之余,又听见两声轰隆声,吓得一哆嗦后,就赶紧齐声答应“卑职以朱统领马首是瞻!”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走!”朱统领又挥鞭向县衙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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