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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比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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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丘子答应了纸人的要求,就这样,再一次回到上次的阵容:三方合作。

    纸人得了信,兴高采烈的自回。离丘子心想着,也罢,这次就让你走到最后一步,就看看你到底是垂涎墓室里面的什么东西。

    虽说有十天的时间可用,但是离丘子身上的伤势还容不得他在这几天里乱动。项祖让万琪万瑾两人多采了些治伤的草药,每日给离丘子外用内服,一连休养了六天后,活动了筋骨,此时才觉得轻松自如、近乎痊愈。

    于是商量,第七天的时候开始行动。也就是只有三天的时间来挖掘**峰。这期间纸人每天都来一趟问何时动手,早迫不及待了。

    翌日,众人起了个大早。如今是跟时间在赛跑,离丘子也顾不得挑什么良辰吉日了,今日就开挖。纸人早就在**峰前恭候多时了。

    清早的一缕眼光掠过山头,看来今日是个好天气。天气好,人的心情自然就好。离丘子心道:看来今日是个好兆头,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岔子,只要不死人,受点伤的也就无所谓了。

    小小美人峰里面虽然整体墓室都不大,但是里面的机关却是凶险万分、奇特新颖。这一趟见识到了不少传说中的机关,也算不虚此行。

    此次行动人手比前次又少了,离丘子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把项祖带上,让他负责断后,虽然他不会武功,但还有点智谋。关键的时刻总能出奇制胜。

    姐妹两个自打听说墓室里面的情形骇人。又亲眼看到众人身上的伤口。便都老实了下来,每次去盗墓的时候都不再吵嚷着要去了,安分的呆在洞里守营。

    队伍走到**峰前,突然天空飞来一群奇异的怪鸟,长着双头。鸟鸣声婉转动听,离丘子初听时以为是喜鹊,心里还暗道: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看来今日确实是大吉大利之兆。

    不过抬头一看,发现鸟都长着双头。实在怪异,心里顿时阴云笼罩。如此怪鸟,岂会是吉祥之兆?

    胡姑娘抬头一看,道:“这是什么鸟?”众人都摇头不知。胡姑娘道:“看起来样子好怪,该不会是什么不祥的东西吧?”

    要果真是不祥的东西,那这次盗墓的事情就一定要取消了。

    盗墓是件十分讲究禁忌的事情,众人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纸人见众人都迟疑着不动,焦急道:“这墓还挖不挖了?”离丘子凝神思索着,没有听到纸人说什么。其他人也都抬着头看着天上的鸟,不言语。

    纸人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道:“这么好的天气。偏偏飞来这么一群不祥的玩意……你们给我滚!”抓起地上的石块往天上仍。

    鸟儿在附近的几座山头上来回的徘徊,并不走远。看情形这里似乎是它们的巢穴所在。纸人扔了几块石头都没打着。鸟飞的太高,而且身形幼小,动作敏捷,避开了纸人的攻势。

    纸人叫骂着:“滚,滚,赶紧滚!”又扔了许多的石头,但是空中的这些鸟却死活不肯走。纸人破口大骂了一阵子,实在没办法,说的嘴皮子麻了这才停下来。

    转头看看离丘子这一拨人,觉得少了几个,便问道:“那个残废呢?不是射箭射的好吗,怎么不叫他来,把这些鸟都射走!”

    众人如梦初醒,现在可不是耽误功夫的时候,要是等鸟走了,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就三天的时间,三天一过,介时想安安生生的挖个墓都不行。

    胡姑娘对周越天道:“小心溜回营地,告诉苏羽,然后让他过来。”周越天正要走,项祖道:“且慢,容我再想想。”

    项祖从背上的包袱里拿出来几本书。胡姑娘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翻呆子!”

    项祖道:“我隐约记得是在什么书上见到过这种鸟,可是时间长了,自己也记不清楚了。”胡姑娘听后显得诧异,急忙问道:“什么书上有?”

    “拾遗记、山海经、搜神记、神异惊等,具体我也记不清楚了,正在找!”项祖将包裹里面的几本书都翻出来,给胡姑娘两本,让她也跟着找。

    项祖自打在梦魇古墓里面亲身经历种种鬼怪之事后,便开始搜罗各种志怪书籍,平日里闲暇的时候就翻来看看。

    不过这些书也就是没事翻来看看,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不像医书一般,是必须要学会的,所以对这些事情就记得很模糊。

    这次出行的时候,为防万一,就特意带上了医书,还有这几本神怪书,没想到眼下竟然还用得着。

    胡姑娘道:“找这个有什么用,你的想办法把它们赶走才行!”项祖摇头道:“我印象中这种鸟好像不是什么不祥之物!”

    项祖这么一说,众人全部都将目光集中到这几本书上,都走了过来,一人拿起一本开始找。只要能确认这鸟不是那不祥之物,那就不用再担心了。

    纸人也凑上来拿了一本,翻来覆去的看。离丘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对项祖道:“还有一种脊兽,你知道那是龙吗?”

    “脊兽?什么脊兽?”项祖问。离丘子道:“就是大户人家屋檐顶上用来镇宅的东西。”项祖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咱们都是平头百姓,哪里用得起脊兽,听都没听过。”

    离丘子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心想会不会这几本书里也会有记载?便也拿了一本翻看。

    平日里他可不像项祖那样,总是拿着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回想自己学奇门遁甲的那会儿,看书看的几乎走火入魔,所以自打学会了奇门遁甲之后,便再也不想碰任何的书了。

    盗墓的本事什么书本上都没有,都是口传亲述一代一代的往下流传。所以虽然生活所迫,形势所逼不得不为,但离丘子倒也不厌恶干这个勾当。

    “有了,有了,找着了!”项祖欣喜道。众人都围上来,只见是《山海经》中记载的有,上面画的图形和天空上飞的那种鸟一模一样,都是双头鸟。

    项祖看了一遍后道:“这不是不祥之物,相反,还是一种表达情爱的鸟,叫比翼鸟。唐代诗人白居易曾有诗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说的就是这种鸟!”

    “这诗……听起来怎么这么的熟悉?”离丘子疑惑道,对于诗词他懂得并不多,每天早上醒来也就只会唱那么一句。

    胡姑娘笑道:“先生忘了,在月牙峰里面的银棺材里面,一个男子刻在棺壁上的!”离丘子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这鸟叫声听起来倒像是喜鹊,原来真的是吉祥的鸟。只是长得太怪,让人虚惊一场!”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胡姑娘痴痴的念了三遍,深情的看着周越天,周越天也跟着一起念,二人便又相拥在了一起。

    旁边的人见状后都扭头回避,唯独纸人来了兴趣,走到二人跟前道:“亲一个!”二人惊醒,尴尬的走到一边。

    纸人却穷追不舍的道:“你们不亲,那就来跟我亲一个!”纸糊的嘴就往胡姑娘脸上凑,胡姑娘大惊,想给纸人一巴掌,可一想,打的是纸人,又不是老东西。

    老东西觉不到疼,那就是打他十几巴掌都无济于事。而且,纸人的眼睛太吓人,胡姑娘每次正视纸人的眼睛时,都会吓晕。

    眼看着脸就靠近了,胡姑娘急忙蹲下来,脸扭过头不敢看纸人的脸。纸人上身扑了个空,往前的势头有些大,一下没收住,脚底下又给胡姑娘伸腿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活该!”胡姑娘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笑的前仰后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笑过了。犹记得头一次这种情况,是在梦魇古墓的逃生甬道中,用火烧老家伙。

    那一次可着实痛快,烧的是老家伙的**。比这一次要解气多了,这次只不过是让纸人栽了个狗吃屎。

    不过,这也算是解气了。这么多日来纸人侮辱自己的言辞,全都给它还回去。

    纸人摔了一跤,却不怒,爬起来嬉皮笑脸的道:“这还没拜天地呢,就开始闹洞房了,娘子你好调皮啊!”

    胡姑娘脸色顿时大变,气的抓起石头往纸人身上扔。周越天见自己的情人被纸人如此戏弄侮辱,也大发雷霆,抓起石头扔纸人。

    只因打不过纸人,这才几次三番的遭纸人的侮辱。周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打算跟纸人联手挖完这一次墓后,把弟兄们都叫齐了,然后好好收拾纸人。

    纸人的嘴又臭又硬,胡姑娘怎么说也说不过它,每次就算是自己稍微占了上风,也会被它一顿污言秽语弄得气急败坏。

    离丘子在一旁专心致志的看书,希望能找到有关脊兽的记载。才一会儿没注意,纸人便又和胡姑娘闹开了。

    离丘子刚埋进书中的思绪被吵回来,怒目看着纸人喝道:“你要是再闹,咱们的合作就停止,而且,我们现在就以报仇的名义,把你扔到死水河里面!”

    纸人急忙收敛神色摆手道:“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