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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高估了董助关于接电话方面的尿性。
不论她连番用手机还是座机打电话,对方都不接。
期间陆既明也发信息催问股东会决议怎么样了,被不理和被催逼之间,宁檬觉得自己离崩溃只差一步之遥。
被夹逼得没办法,宁檬只能再次去找石英沟通。
石英于是再次亲自给董助打电话。
依然是嘟嘟声只响了一下,电话就通了。
宁檬真想在心里问候董助亲人。
董助在电话里殷切地告诉石英:“啊?股东协议?宁经理这回没在微信上催,我以为不着急啊!
那成,我这就安排人去弄,石总您放心!”
石英挂了电话后,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看着宁檬。
宁檬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支吾着说了句:“我没发信息但我一直在打他电话,可他就是不接……”
她的声音最后弱在石英越来越面具般的微笑里。
她不敢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那副微笑面具会被震碎掉,露出下面不高兴的真面孔。
宁檬说了句对不起,下回我记得双管齐下,不让人有借口说什么。
石英那面具般的微笑才渐渐摆脱面具,又开始恢复真实起来。
两天后股东决议终于邮到。
宁檬拿着它在去往既明资本的路上,感觉自己的心老掉了好几岁。
与人周旋的门道,她做宁秘书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掌握得很好,但到现在她才知道,她是多井底的一只蛙,她从前那点门道,不过是仰仗着自己是陆既明的身边人得来的,她把陆既明伺候舒坦了,陆既明倚重她,其他人就都客气相待她。
她以为那客气是她积攒下来的与人周旋的门道,但她其实连那门道的边儿都没有摸到过,那只是陆既明的脸面,人们对她客气是在给陆既明面子,与她的真实能力真的无关。
这与人周旋的门道的高深莫测,不是在泥里亲自滚过一圈,恐怕谁也不敢说他已经入门了。
宁檬把股东会决议交给了陆既明。
陆既明脸上的表情是非常浓重与明晰的不满意。
“一份简单的文件,可以拖这么久,宁檬我很怀疑你做项目的能力!”
宁檬无言以对。
的确是她自己做得不够好,于是才给人留了能够诟病她能力的机会。
况且陆既明对她做项目能力的打击是她早就预料得到的。
可是陆既明对她又说:“除此之外,还需要LP提供一份以自有资金投资的承诺函。”
宁檬这一次,所有的耐性都无力为继了。
一次又一次受的夹生气终于让她对自己的理性失去了控制力。
她对陆既明喷了火:“陆总您能行行好别针对我了吗?您还需要什么文件能一次性告诉我吗?LP那家公司,人家是出钱的主,它不是石总开的也不是我开的,人家没义务一次又一次为我提供随叫随到的服务!
人家那边已经快跟我翻脸了好吗?你总这么一次一次地分开让我跟人家要材料,我也很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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