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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对他脸上洋溢的自豪却是一阵心酸,这个地方总归不是他真正的家,若他知道真相,或许是会伤心吧?路家唯一的嫡孙小小年纪便夭折了,而路夫人子嗣艰难,亲儿子死去对她来说更是天大的打击,竟是病了起来。
许是上天怜惜让她在路上遇到带着尚且懵懂无知的裴家小公子逃命的老伯,她帮着他们躲过了追杀,得知他们无处可去,瞧着孩子可怜顿时起了将小公子收养在身边的念头。
路家老爷子瞧着这孩子机灵,便做主留在身边,当亲孙子养,听起老伯说宇文辰心狠报复也不过是轻笑一声:“我路家自东丹国建国起便为朝廷效力,功劳苦劳就连皇上都敬路家三分,他宇文辰有胆子便来,老夫在此静候。”
两人得了路家的庇护,自此在这世上消失,多年以后才被宇文辰现。
路敬淳见她心不在焉地不知道想什么,轻轻推了她一下:“什么愣?好歹是我路家未过门的媳妇,先给祖宗们磕个头,往后我们再来正式见礼。”
疏影听话地伏地拜了拜,回头见他眸子一片清明,唇角微扬,伸手将她扶起来:“天色也不早了,怪我乱你好眠。
白书先生那里后天我亲自同他去说,今儿便在这里住下吧,明天我带你山上摘果子去。”
有谁能想到在繁华城中的路府居然会有一条路通往城郊山上,幽静人家,无人识得。
他身上的酒气依旧刺鼻,只是就着光看起来清醒了几分,她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温柔的对她笑,恍若是梦般不真实。
在雨幕中有人静静的来了又走,那人赶回巫叙将所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在院子里开垦园子的大皇子,也不知他何时对养花生了兴趣,只见他换了寻常百姓穿的粗布衣衫,将袖子挽起,蹲在那里一下一下除地里的杂草,他未抬头,只是幽幽问道:“吩咐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大皇子都办妥了。
跟在路敬淳身边的女子确实是军事大人无疑,虽换了女儿家装扮,可神态举止都与公子影并无不同。”
奇然的手顿了顿,良久勾起一抹笑,似是自然自语般:“说起来许久未见老师,我倒是有几分想她了。
三皇子大婚还有多久?”
“半月有余,那日从军师府中回去听闻被贵妃娘娘好一顿数落,因顾虑他身上才未惩戒,这一次三皇子颜面已经丢尽了。”
奇然笑得欢畅:“那个不成气候的东西,老师怎么会看得上他。
听说老师和宇文家的小姐抢男人?你再去一趟,将老师是巫叙公子影的消息透露给她,女子之间最擅长的便是嫉妒耍狠,切不可露了身份。”
那人应了声便匆匆离开。
骄阳灼灼,待久了额上满是汗水,也不知他这般做是对也不对。
听闻她喜欢白菊,待她回来他要好好请教下才成。
公子影是女子已让他意外,心狠手辣又计谋良多真是让他刮目相看,这个女子真是好生有趣。
他忙碌了许久才回房换了身衣服,日头西斜,难得今儿心情好,正好入宫去给皇上请安顺便探望一番受伤的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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