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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相玉质的男子就算一副孱弱模样,也掩不去他的风华。
一雪色锦袍,宛如雪山之巅的雪神,神秘而危险,格外惹女子探究。
就连都看他的花沅,都忍不住时时地往他脸上偷瞟。
冀漾见她的这股狡黠,真是耐看极了。
勾了勾唇,正想要答应,可却又不想她太得意。
花沅瞧着冀漾眼眸流转,暗道不好。
于是,她把他的大手抓在爪儿里,摇了摇又摇。
撅着嘴,紧紧地蹙眉,语气带着淡淡嗔。
“哥哥可知,林淑清为平妻,为何敢对我亲祖母这位嫡妻,用尽恶毒手段,也毫无顾忌,又为何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施舍般的模样?”
“不知。”
冀漾当然知道。
可他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听她叫嚣的声音。
面对完全不接招的阁臣大人,花沅不得不把话透。
她低着脑袋,酝酿了一下绪。
红着眼眶,再抬起来。
发梢沾了泪珠,蔫蔫的贴在鬓角,似乎连根头发丝都透着悲伤。
“当年沅儿的外曾祖父谏言,劝先皇不要御驾亲征瓦剌,还分析了一些不堪的后果。
那时先皇年轻气盛,直接把外曾祖父下诏狱,坐谋叛律斩,没其家资后,流放整个荣氏一族,就连旁支都受其牵连。
曾经侯封世券,照耀一门的支柱,成了世人唾弃,粗傲,怙宠而骄的罪臣,连累族饶耻辱。
荣贵妃的生父,也是因此受牵连,被谪居霸州,为了使后有所依靠,他托付同乡把年仅四岁的荣贵妃,带进皇宫当宫女。
堂堂锦衣玉食的官宦贵女,一夜之间,沦为伺候饶卑奴婢,靠着看主子脸色过活,荣贵妃心中如何能没有芥蒂?
所以就算如今荣氏一族风头无量,我外曾祖父这一支血脉俱在流放的路上惨死。
连枝梢末节的荣吉都做了阁老,而我祖母这血缘近的,也未能得到荣贵妃的提携看重。
祖母对于族人心中愧疚,也不求他们能原谅。
虽荣贵妃心宽广,就算宠惯六宫也未曾埋怨过祖母分毫,可这种置之不理的疏远,却也成为林淑清狗仗人势的理由。
人心逐利,我祖母娘家不得力,在夫家又不得夫君的心意,便只能任凭林淑清欺辱,就连她的子女都护不住,最后惨死……”
“不哭,乖!
花克慧一出府,咱们的人就盯上了,还帮她一路抹除踪迹。
眼下她已经进入漕帮,后面再转上几手,就能抵达金陵,之后我会安排李大盐商偶遇,创造机会买下她……”
冀漾轻轻地拍着她单薄的脊背,轻言细语的告诉她,自己的安排。
花沅虽伤心,却没忘与冀漾拉近关系,她趁机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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