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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襟,抹了一把鼻涕。
“就算花克慧姿色不好,也力捧她做花魁。
我们正嫡一脉,无权无势更没有背景,却站着正嫡的空名,只会惹人眼,徒增祸事。
林淑清还有个争气的儿子,花克勤榜眼及第,仕途顺畅。
而我的父亲被林大儒养成闲云野鹤的子,完全不通俗物,除了吟诗作画,其余什么也不会,还满口的兄友弟恭。
如此,我们在对方看来就如同蝼蚁一般,是无比卑微的存在,渺到那些达官贵人根本无需任何的忌讳,便能勾结匪寇洗劫京郊龙泉寺,事后再肆意欺压。”
“沅儿想杀了她们?”
冀漾脸上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不,沅儿想要报仇,但绝不是现在,眼下哥哥羽翼未丰,与他们对上只会徒增凶险。
咱们应该在她们还瞧我们的时候,趁其不备迅速成长,否则卑微如沅儿,连那可怜的成长机会,都会被强行剥夺。”
“是个有想法的姑娘,可想好要如何报复?”
冀漾颔首。
他懂丫头心里的苦,同他不堪的曾经类似。
“咳咳!”
花沅重伤初愈,底子还很虚,本想演一演的,却越想越憋屈。
这一动气就开始喘不上气,张着嘴喘息,犹如岸上的鱼,难受极了。
她脸色煞白,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
冀漾赶紧给丫头顺气,又按了她周几处位,心疼道“沅儿别急,别急,慢慢喘息。”
丫头这次擅不轻,虽他用自己的血做了药引子,可她却是真真切切的挨了一毒箭,伤了根本,还需细细调养。
“哥哥,沅儿……是不是活不长了?”
花沅扒在他的怀里,努力的昂着脑袋。
就算冀漾铁石心肠,也舍不得责怪她。
“呸,什么傻话,哪个将死之人一顿吃八个猪蹄?”
花沅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眼神里充满对生的渴望。
“可是这几我时常这样,不过是在夜里,沅儿不敢打扰哥哥,只能忍着。”
“近三年你在边府吃糠咽菜,又提心吊胆的,忧思过重本就伤肺,此次又重伤肺部,这才导致动气之时,气血不足,无法顺畅呼吸。
玄和的医术可比昭阳厉害,有师兄出手不出一个月,沅儿定能生龙活虎。”
冀漾垂下眼睫,被他握在自己掌间的手,逐渐沁出汗。
手掌一湿润,就明不适缓解不少。
他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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