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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远看着她另外带出来的东西,一时都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我当家的身体没以前硬朗,这两身衣服都穿不上了,放着也是放着,你拿去穿吧。”
常佩兰道,“不是什么好料子,不用不好意思收下,你衣服都破的不能补了,是该换了。”
秦城远从山上带下来两身衣服,既破旧又满是补丁,不过没缺这缺那的穿着并不影响。
今天这身衣服在地里刮到了,袖子开了一个大口,别的地方又有几处被刮破,勉强能补起来也不经穿了。
他送鱼过来是感谢昨天的照顾,断没有再受人好意的道理,不过常佩兰没说一声就把衣服拿出来了,他要是推辞就不识趣了。
正要开口,堂屋突然传来一阵隐忍的咳嗽声,咳的费力好一阵才停下,秦城远抬头朝屋里看,没看到人。
“老毛病了……”
常佩兰听的忧心,又道,“你叔腿脚不好,走不利索,衣服你拿着吧,别劳动他出来劝你。”
“多谢婶子。”
秦城远由衷道谢,收下衣服和碗筷。
常佩兰不知在想什么,一时半会儿没急着进屋。
秦城远不好拿了好处就走人,想着问起:“婶子,昨天看到有个年轻人抗柴进你家,是你家里人吧?”
常佩兰昨天在院里担心张望,看着是在盼人回来。
昨天的青年和她长得并不像,如果是家人,从他们的年龄上推测应该是母子。
“你昨天就见着我们家黎段了?”
常佩兰似乎很高兴。
黎段?
溪边那几个村民说的人,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秦城远神色不变:“昨天刚好忙完,出来碰到了。”
“倒是凑巧,他这几天都去山上砍柴,就昨天回的早一点。
家里柴房都装满了就是闲不住,我这个当娘的劝不住就只能由着他了。”
她语气埋汰,样子却很自豪。
“您儿子经常去打柴?我看这边的山头好像打不到那样的柴火。”
常佩兰笑容僵了下,很快又牵起笑:“……啊,那倒不是,他有空的时候才去,这些天他难得闲下来,怕日后忙起来家里柴不够用,就想多打些回来。”
说着转口问起:“小伙子,看你衣服刮成这样,又沾了一身的泥,是去荒地了吧?”
“是。”
秦城远衣服破烂看着挺狼狈,倒没觉得窘迫,“让婶子看笑话了。”
这后生昨天脸脏的看不出模样,弓着背走路都能瞧出个子高挺。
现在脸洗干净了,人长得白净模样又生的俊朗,说话总带着一点儿笑,话又中听,常佩兰是越看他越满意:“婶子昨天就想问你了,腿怎么伤的,能治好不?”
要是治不好,这么年轻就瘸了腿得多可惜。
“走山路不小心摔的,已经好很多了,就是走路还不能多使劲。”
秦城远膝盖的伤没彻底痊愈,怕以后留下病症,他走路都是尽量少用伤腿使力。
“能治好就不怕,你既然到村里了,就安心住下吧。”
常佩兰道,“平时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过来找我们,婶子和你叔都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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