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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远感谢她的好意,和她再聊了几句,不再打搅,告辞离开。
常佩兰回到堂屋,看到屋里的人瞬间就板起了脸,过去抽走他手里的东西:“你们爷俩就不能听听劝,你身体什么样自个儿不知道?安安静静坐一阵都不成?”
“整天坐着没劲,动动手也好,再坐下去,都闲出慌了。”
黎季全刚才咳的难受,气息虚弱说话更吃力了。
“黎段不听劝我看就是跟你学的,”
常佩兰把木块和刨子放下,说起来就上火,“你拿惯大家伙的手做这个能容易?眼睛还要不要了?”
“好好,不做了。”
黎季全好声答应,看了眼外头,问道,“那年轻人回去了?人怎么样?我听着,你跟他聊的挺好。”
黎季全现在嘴上答应了,下次背着她还是会照犯,想着能做出什么家物件来卖点钱也好过闲在家里,常佩兰就知道劝不住,心里直叹气。
“你刚才是没见着,挺好的一个后生,会说话又会做事,模样长得好,名字也中听,”
常佩兰道,“就是伤了腿,不知道是不是真能治好。”
“他伤着腿还能想着去开荒,哪怕真治不好,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黎季全想起刚才,沉默下来。
刚才秦城远只是到的院子没进来屋里,他们家很久没来客人了,常佩兰才会想跟人多聊聊,甚至拐着弯打探起人的家世,黎季全自然知道妻子为的什么。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刚才,应该说清楚的,这样由着他误会,以后闹出什么不好来,段哥儿可怎么办……”
“我看他人品不差,又住在隔壁,说不准啊,能跟段哥儿处得来。”
常佩兰并不想由着秦城远误会,可黎段都没个能说话的人,她实在是没法子。
“刘大把人领到这边就不管了,你也知道,那屋里头都没个像样的家当,那孩子又伤着腿,可怜见的。”
常佩兰是有自己私心打算,也是真的看不过去,“要是他真能跟段哥儿说上话,不挺好的。
咱不知道他能在那儿住多久,说不准啊,没多久就搬走了呢,考虑那么远不也没用。”
这是为了孩子考虑,尽管黎季全依然不认同,最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
秦城远回到家,把鱼杀了烤着吃。
手上没有调味品烤出的鱼没滋没味,干了活需要补充体力,再难吃都得吃点肉补补。
最后吃完鱼,他在屋里坐了一阵,提桶出去打完水回来,天色还早。
今天出了一身汗浑身不舒服,屋里没地方洗澡,想洗澡的话只能去河里,或者打水回来等天黑再洗,不然大白天的被人看到就说不清了。
趁着现在还有天色,秦城远把土灶修了下,坐在屋前等天黑。
他还没等来天黑,隔壁家的人先来了。
昨天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抱着一捆稻草从屋里出来,放到院子转身又回了屋里,没过多久,肩上挂着一把梯子走出来,抓起稻草走出院子。
天都快黑了,还要出去干活?
青年出了院门,转身走过来。
往他这边方向过来,是要从屋后的斜坡下去?到那边的田地?
青年走过自家院子,没转弯往后山去,而是目不斜视朝自己走来。
看他越走越近,秦城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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