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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谈话无疾而终。
陈砚南说的也是实话,老爷子年事已高,从教师岗位退下来,身体上下都是毛病,半年前在家里晕倒,送去医院住半个月的院,照顾自己都够呛,所以他才会搬回来。
眼下突然冒出个他都没见过的干儿子,塞来个上高中的女儿给老爷子照顾,老爷子心善,还真的答应下来。
他左右不了老爷子的想法,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
陈砚南吃完晚饭回房间,看球赛到深夜,到洗手间时客厅就老爷子一个人,电视里还放着,老爷子已然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他刚拿遥控器准备关,老爷子惊醒,说自己还在看。
“都困成什么样,回房间睡。”
陈砚南摁下关机键。
陈爷爷这才起身:“你也早点睡,每天晚上不睡白天不醒,等你老了,才知道遭罪。”
陈砚南嗯一声,推门进洗手间冲澡。
洗完后胡乱地擦干身体套上t恤,刷牙时才注意到洗手台角落位置单独放着的漱口杯,放着牙刷跟一支刚开的牙膏。
老爷子房间带洗手间,所以这一间是他跟秦芷共用。
她已经洗漱过,但洗手台干干净净,有清理过的痕迹。
陈砚南刷牙的动作渐慢,目光扫过洗手间,多出来的东西并不多,其他地方也一样,她的衣服也只会出现在阳台最角落的位置。
其实也没感觉多出一个人。
陈砚南收回思绪,灌入一大口水后吐出来,再将冷水浇在脸上胡乱抹两把,洗完后回房间。
中午吃饭,陈砚南从房间里出来,陈爷爷从厨房里端菜出来,等他洗完再出来,桌上只有两副碗筷。
“没我的?”
陈爷爷端着碗筷:“小芷跟朋友有约,早上就出门,到晚上才回来。”
陈砚南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下,南瓜躺在他脚边等待投喂。
陈爷爷瞥他一眼说:“小芷这孩子真不错,放假也不休息,已经在预习下学期的知识点,寒假作业都是规规矩矩在做,起来就背单词,闲不下来,老抢着帮我干活,连南瓜也带出去遛,你知道南瓜多闹人。”
陈砚南专注吃饭,没搭腔。
陈爷爷絮絮叨叨又说好些话,见陈砚南一直不接话,主动问:“你今天没话讲?”
“讲什么,跟你一起夸?”
陈砚南回。
“诶,你这孩子,从小芷来你就没给人好脸色,这个年纪的女孩都敏感。”
说这么多,陈爷爷不过是想要陈砚南接纳她。
毕竟是常住,不是一天两天,总不好一直僵着。
陈砚南心知肚明,他往后靠,手肘搭在桌面上:“您想让我怎么做?真拿人当妹妹?”
“没让你把人当妹妹,就是客气点,别总板着脸,见面有个笑脸就行。”
陈爷爷拧起眉。
陈砚南没吭声,拎着筷子,专心吃饭。
饭后从橱柜瓶瓶罐罐里倒出大小不一的药丸,端杯温水盯着老爷子全吞下。
老爷子什么都好,就是犟,年纪越大越犟,他认为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不需要吃药。
陈砚南对他吃什么药门清,每个月会去医院定时取药。
自己什么身体不清楚,上赶着给人当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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